佛瑞德里希4th on Nostr: 你当然可以拒绝新欧洲方案,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 ...
你当然可以拒绝新欧洲方案,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
虽然这个方案是我提出的,但懒惰如我一直对“被替代”满怀期待,一直想要被别人提出的更合理更妥善方案说服。
可惜,目前还没有人肯站出来让我坐享其成,“砖”抛出来这么久了,想引的“玉”却迟迟未至。
我只好继续。
我只好用更细的笔触, 为你描绘中共的末日图景,并向你展示这条以我浅薄的分析能力能找到的,从伤害链系统的最底层通向产业链阵营的最可行出路,一条让你能从为奴为婢朝不保夕走向安身立命于现代国家的生活的,最可行的出路。
当流民们在饥饿的驱赶下揭竿而起,涌向富户,当中共为节约仅剩的维稳资源,开始放弃对“含赵量”较低的富户的救援,在抢掠中尝到了甜头的流民,将因觉察到中共的软弱而士气大振。
于是,在最初的抢掠中还只敢围观的底层开始加入人潮。当“围观群众”汇入流民阵营,乱世中的攻方队伍就会迅速扩张,声势大壮。与此相应的,是中共各地维稳部门将同时陷入“被上级追责”和“被流民打败”两方面的恐慌,本能地采取更保守的应对策略,一边谎报军情糊弄领导,一边收缩兵力以回护要害。
帝国秩序的崩溃会象历史上的每一个皇朝末年那样以极快速度发展,很快,绝大部分地区都将陷入失序,绝大多数曾经的良民都会被抢掠风潮裹挟,在自己的生涯中留下几笔“加入过哄抢人群”的记录。
这时,人们会怕。
怕帝国在重建控制力后清算自己。
参加过哄抢的人无法回头,只能跟着大部队一路向前,用“法不责众”来安慰自己。
已陷入赤贫的人别无出路。若停止哄抢,在已失序的环境里,他们也无法别寻谋生之道,无法重建生活。
抢掠风潮就这样蔓延开去,最初加入的人们会在下一次到场时呼朋唤友,试图把更多的人“拉下水”,增强“法不责众”的底气,人们会在这个过程中重新区分敌我,结伙抢掠富户,将成为乱世求生的底层们在自我说服后最值得效仿的生活方式。
但抢掠者一旦聚敛到足够多的资源,就有可能成为他人抢掠的目标。
已经被中共阉割掉自组织能力的社会于是被迫重新学习自组织,人们为抢掠而聚众,并在抢掠中形成团伙,找得到守望相助理由的群体会开始守望相助,但由于多年的“原子化”,他们很难形成较大的组织,很难进行较大规模的合作。
和许多人对割据分治的想象不同,现实会循另一条路径发展。在中共国,最先涌现的将是无数在城市里以小区、小企业为组织基础形成的互助群落,战友关系会在工友、群友关系的基础上建立。
然后,为了获得安全感,每个群落都会试图扩张规模,试图与其他群落进行联合。
但同样为了维持安全感,每个群落都会试图在联合后保持一定的独立性。
于是他们只能进行松散联合。
抢掠将是“快闪”式的。帝国的维稳力量会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对神出鬼没、本能地使用着游击战术的哄抢群众毫无办法,因此无法恢复秩序。
但没有秩序,人们无法生产,无法生产的社会只能消耗存量。
用抢掠缓解了饥饿的民众会再次陷入饥饿,已经不再是“良民”的他们只能尝试拉起更大的队伍,形成更强的战斗力,把兵锋指向更有价值也更危险的目标。
在抢光吃光富户之后,流民会被迫开始与帝国硬杠。
而在这个时候,在帝国官僚系统内部仍然保有资源,仍然有战斗力的人,已经失去了继续忠诚于帝国的理由。
但,应该把忠诚交给谁,是个问题。
因为不论流民一方还是旧帝国一方,此时都不值得信任。
“地方豪强”并不是那么容易涌现的。
自组织的重新生成,需要依凭,需要基础。于是,在宗族势力较大的地区,新的自组织将以宗族为基,在曾经商业发达企业兴旺的地区,自组织将以厂为基,在黑社会横行的地区,自组织将以帮派为基。
组织基础上的差异,会影响地方势力的“调性”,会决定新涌现的地方豪强的价值判断和行事风格,自然也会影响他们之间的交涉与合作前景。
社会将在饥饿中艰难前进。
因为只有等到地方豪强涌现,声势壮大到有能力割据一方,维持秩序,将自己的势力范围打造成“安全区”之后,人们才能恢复生产,不再以抢掠为主要谋生方式。
割据,有个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发展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帝国中枢会被各地官僚的报喜不报忧蒙蔽,在社会失序的同时,因各地各级官吏的离心离德,中央政府虽然维持着名义上的权威,失能却会加剧。
任何维稳资源只要投放到地方,就会被截流自肥,中央每一次为维稳作出的努力都会导致自身残余资源的流失。
最后,积威如金粉剥落,中央会沦为帝国废墟上所有政治势力中的一股,把地方豪强看成“流民”的话,它就是看似有兵,实则并无忠心护卫的富户。
因为自组织基础的薄弱,割据规模从小到大的发展过程将十分艰难。大部分地方豪强的割据范围不会超过一县之域,甚至更小。由于信任障碍,只要能维持生存,小势力就会力图保持自身的独立性,由于力量薄弱,绝大多数小势力也无法用攻打吞并邻县的方式扩张。
这,就是新欧洲方案在设计之初已准备好要面对的现实。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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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13 12:18:49Event J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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