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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28 08:31:39

风灵 on Nostr: 米莱为什么说西方世界处于危险之中? 风灵 ...

米莱为什么说西方世界处于危险之中?

风灵

(这篇文章居然被微信删了,修改后重发,在X上也备份一下。)

米莱的演讲振聋发聩,响彻达沃斯,响彻世界,连马斯克也为之强力点赞。

开篇第一句话就非同凡响:今天,我在这里告诉你们,西方世界正处于危险之中。

为什么他开章明义,宣称西方世界处于危险之中?

米莱简要地回顾了世界历史。众所周知,工业革命之后的2-300年间,人类社会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爆发性增长的阶段,“一个曲棍球棒形状的图形,一个指数函数:在90%的时间里保持恒定,却从19世纪开始呈指数级增长。”

米莱概括道,公元0年到1800年间,人均GDP的年增长率始终是约0.02%,几乎没有增长。从19世纪开始,伴随着工业革命爆发,年复合增长率达到0.66%,照这个速度,要使人均GDP翻倍,需要大约107年。现在, 1900年到1950年之间,增长率加速到每年1.06%,人均GDP翻倍不再需要107年,而是66年。1950年到2000年之间,增长率又提高为2.1%,这意味着仅需33年,就可以使全球人均GDP翻倍。2000年到2023年之间,增长率再次加速到每年3%,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在短短23年内就使全球人均GDP翻倍。

既然增长在加速,危险又从何而来?危险来自于西方国家正在放弃让它们获得繁荣和进步的模式,即自由企业资本主义,而转向各种各样的集体主义。“他们说资本主义是邪恶的,因为它是个人主义的,而集体主义是好的,因为集体主义是利他主义的,当然,是用别人的钱去利他。”

“在大多数西方国家,以各种不同的名字或伪装,许多被普遍接受的政治提议都是集体主义的变种,无论它们公开宣称是C主义、法西斯主义、纳粹主义、S主义、社会民主主义、国家社会主义、民主基督教或基督教民主主义、新保守主义、进步主义、民粹主义、民族主义还是全球主义,等等。究其根本,都没有重大区别。它们都声称国家应该操控个人生活的各个方面。它们捍卫的都是与那个引领人类走向史无前例进步的模式相反的模式。”

那么,集体主义的问题何在呢?问题就在于,它在本质上是暴力的,是强制的,它不尊重个人的意愿、自由和财产,而是动用国家强制力来全面干预社会生活,以损害一些人为代价满足另一些人。

一方面是错误的经济学理论框架。米莱指出,新古典经济学的问题就在于,他们所热爱的模型并不符合现实。所以,他们将错误归咎于所谓的市场失败,而不是重新审视模型的前提。以所谓市场失败为借口,引入监管,这只会扭曲价格体系,阻碍经济计算,因此也阻碍了储蓄、投资和增长。米莱特别指出,新古典所反对的经济结构集中化,即所谓得垄断,恰恰是自由市场经济自发形成的经济优势,即经济结构集中带来的规模效益递增功能。这是解释人类两百年来爆发性繁荣的主要因素。

而如果要反对垄断,则意味着要人为地打破市场自发的进程,对垄断进行监管,破坏企业家的利润,并摧毁增长的收益回报,这将自动地破坏经济增长。但是,即使理论上证明了国家监管会失败,也有了大量实证证据,集体主义者还是会一条道走到黑,要求更多更严格的监管,而不是为市场松绑,让市场自由,这样就产生了越监管越失败,越失败越监管的螺旋式恶性循环。

另一方面是所谓的社会正义的概念。社会正义,就是强制性地再分配财富和权力。所以,米莱说它既不公正,也不促进整体福祉。恰恰相反,它是个本质上不公平的思想,因为它是暴力的。

鼓吹社会正义的人,认为馅饼是天上掉下来的,等着大家去瓜分。他们根本不理解财富创造的过程,不懂得天上不会掉馅饼,能有多大的馅饼与馅饼如何分配是密切相关的。如果资本家一赚到钱,国家就用高额的税收或其他管制方式去惩罚他们,他们将破坏资本家的激励,后果是他们生产将会变少,馅饼将会变小。社会未能实现共同富裕,却能轻而易举地实现共同贫困。

作为阿根廷总统,米莱不断地以阿根廷来现身说法。“我们在1860年采纳自由模式时,35年间我们成为了世界上领先的大国。而当我们在过去的100年里拥抱集体主义时,我们目睹了我国的公民如何陷入系统性的贫穷,全球排名也下降到了第140位。”

“阿根廷是一个实证示范,无论你有多富裕,或者拥有多少自然资源,或者你有多少的技术熟练或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口,或者你的中央银行有多少金条,如果采取阻碍市场自由运作、自由竞争、自由价格体系的措施,如果你阻碍贸易,如果你攻击私有财产,你唯一可能的命运就是贫困。”

作为奥地利学派经济学家,米莱与他的前辈米塞斯和哈耶克一样,从传统的自由市场理论出发,对西方世界发出了严重警告。但他又比前辈们更进了一步,因为世界形势在变化,理论也要与时俱进。

他尖锐地指出,鉴于集体主义模式的惨败,以及无可否认的自由世界的进步,反对者们被迫改变了他们的议程。他们抛弃了基于经济制度的阶级斗争,转而替换为其他所谓的社会冲突,这些冲突对社区生活和经济增长同样有害。

这些新战役中的第一个是荒谬和非自然的男性与女性之争。激进的女权主义议程所导致的只是更大的国家干预,阻碍了经济活动,为那些对社会没有丝毫贡献的官僚提供工作,例子包括妇女部门或致力于推广这一议程的国际组织。另一个冲突是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对抗,声称我们人类破坏了应该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的地球。他们甚至走得太远,主张人口控制机制或血腥的堕胎计划。

而且,与以往不同,如今国家不需要直接控制生产资料就能控制个人生活的各个方面。通过印钞、债务、补贴、控制利率、价格控制和管制等工具,来纠正所谓的市场失败,他们可以控制千百万人的生活和命运。

因此,米莱总结道,如果那些通过自由模式变得富裕的西方国家,继续走这条通往奴役之路,将不可避免地变得越来越穷,情况越来越差。

可能有人会不以为然,认为天天说西方处于危险之中,已经成了“狼来了”的老生常谈,西方那些国家不还是好好的嘛?并非如此,首先,我们也可以想象,如果没有这些错误的政策,世界原本应该发展得更快更好,各国人民的生活水平也将远远地高于现在。

而西方现在表面上虽然还过得去,但犹如红楼梦里所说: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只要对西方世界稍有仔细观察,就会有类似观点。

另外,西方还没崩溃,不是因为他们错的少,而是因为自由市场的韧性强大。只要还有一定的自由空间,经济就还有相当的活力。做生意的,办企业的,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不是要等到每一个错误都产生了悲剧性的后果,才能知道原本做错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人类文明哪能延续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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