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缰野鹿闯入市中心致十死一伤 on Nostr: ...

去年申请的时候可能因为在等国法学院实在憋了太久，我对海外law school还是有挺多幻想的，期待有什么能接住自己，相信那种经过漫长的跋涉终于坐到属于自己的扶手椅上的美好故事。现在来看我的愿望也算不上出格，无非是想新的世界能认可人本主义、认可道德，认可把事物钻研到底的精神。

我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更早就明白了，又或者在论坛和成功者的故事中消磨生命的半年，我再怎么迟钝也该明白了。中国还是美国，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金字塔尖上的那群人是什么样的，他们在网络上如何描述自己的成功，这些学校如何录取学生、你如何被评分、为了找到工作如何和那些人交谈。这种生活的每一个瞬间本身就指向答案。

这个系统无非整个社会的一部分，它是精英主义的，弱肉强食的，它并不鼓励我以为的那些美德，我花了很久很久才接受这个现实。做一个体面的人、和做一个诚实的人，选择一个就意味着放弃另一个。时至今日我仍然相信as years go by，人心还是会朝向那些真正好的品质收敛。法学院不是什么好的地方，也不至于是最糟糕的地方，Common law will stretch forward, 公共道德也会。

但是时间垂直地穿越我们的身体，在任何一个具体的截面上，选择相信那些价值意味着站在系统的对立面。我常常会觉得人是先接受了自己成为注脚的命运，正文中白纸黑字才会一行一行地向前。哪怕到今天我也不知道我是否持着这样的勇气，但我更清楚我不会做出其他的选择。